军事

家园散文清浊人生九

国民党元老于佑任不但能诗擅书,而且刚正不阿,他长期担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长,为民呼吁不遗余力。

1944年,于佑任太岁头上动土,出面弹劾“四大家族”中的孔祥熙,蒋介石自然出面庇护。于佑任说:“一只蚊子,一只苍蝇,一只老虎,只要它有害于人,监察院都给它以平等待遇,并不是专管大的而不管小的。”但他的宏愿屡屡遭到反对,这次弹劾又失败了。于佑任愤然提出辞职,以示抗议,同时决定由重庆移居成都。

当时日本侵略军正步步深入,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于佑任觉得看不到什么光明。离开重庆之前,他提着灯笼去见蒋介石,而且是大白天。蒋介石明知其故,但佯装惊讶。因为,对于这位党国元老,蒋介石也有些无可奈何。

1964年11月10日晚,年迈的于佑任已是弥留之际,长期担任监察院秘书的杨亮功教授前往荣民总医院探望。

于佑任当时头脑清楚,但已不能言语。杨问:院长还有什么话要说?于佑任伸出一个指头,杨百思不得其解,就让他用笔写出来,可是于佑任的手颤抖不已,根本写不了字。接着,他又伸出三个指头,杨更不解,只好说:等你身体好些时,我再来吧。不料,未及二人再见,于佑任便辞世了。那两次伸指头,竟是他的临终遗言。后人从于佑任到台湾所赋诗词的内容中去猜测,认为于佑任遗言是这样的意思:等祖国统一后,将他的灵柩运回故乡陕西三原安葬。

董必武写诗颂任锐

全国解放不久,任锐病逝天津,董必武闻讯写诗颂扬:

一、五十年来变故多,人生甘苦味如何?

夫死毒谋儿战殁,身逢胜利染沉疴。

二、革命原非为个人,支持群众得翻身。

即今此事初如愿,况复芝兰秀有春。

三、革命儿意爱不赊,群呼孙母老妈妈。

慈祥恺悌流风远,春日坟前共献花。

可见董老对任锐评价之高。任锐是河南新蔡县人,出身书香之家。父亲任芝芳是逊清举人,同盟会员。老教育家任芝芳的耳濡目染,是任锐后来参加共产党的基础。任锐的丈夫孙炳文烈士,1922年入党,周恩来、朱德的亲密战友,毛泽东的老相识,1926年在广州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秘书长兼黄埔军校主任教官。1927年4月,孙炳文去武汉途经上海时,恰逢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而被捕,后被秘密杀害于龙华。任锐为失去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而悲痛万分,

奋笔写下悲壮的诗篇:

儿父行前曾大呼:

我今就义亦从容。

寄语天涯小儿女,

莫将血恨付秋风。

从此,任锐继承丈夫遗志,坚持斗争,为党工作。19 8年春,任锐辗转到了延安,她不以老干部自居,主动要求到抗日军政大学,同早在那里学习的女儿孙维世同窗共读,大家都亲昵地称任锐“妈妈同志”,以至“妈妈同志”的美名传遍了延安。任锐历任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第五保育院院长、陕甘宁边区政府监印。党为了照顾任锐生活,规定她吃小灶,她却依然吃粗粮、啃咸菜,把节余的津贴,买来糖和鸡蛋,送给有病的孩子吃。她说:“照顾下一代,比我更重要”。她穿的军服补丁整齐,却每次都退回了发给她的新军服,并说:“前线的同志比我更重要”。

任锐同志艰苦朴素,坚持为党工作的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欧阳山尊弃工从艺

欧阳山尊是蜚声中国剧坛的戏剧家。50年代,他导演的《带枪的人》至今为人们难忘。人们一定会认为,他是欧阳予倩的儿子,从事艺术是家庭影响,然而并非如此,他原本是立志实业救国的,后来因为坚决服从组织决定才从艺的。

欧阳山尊1914年生于湖南浏阳,自幼过继给伯父欧阳予倩。欧阳予倩下决心,就是讨饭也要供儿子上大学,学什么,由山尊选择。19 1年山尊拟报考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不久又随父到广州,改入广州国民大学土木工程系,后因政局变化,回到上海。这时发生“一?二八”事变,无法上学,只得到杭州电厂学徒,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自学美国安西国际函授大学的电机讲义。终于,他又在19 年考入了上海大夏大学数学系。“命该如此啊!”他笑着谈起去考交大时,突因上吐下泻,在第二天未能应考的经历。

抗战胜利后,周恩来副主席要他到新华社总社当

,地点由他挑,他选中了东北。到哈尔滨不久,负责军工部的何长工发现了他,要他搞军工,山尊终于实现了他多年的愿望。后来,他接管了汽车厂,任副厂长兼总支书记。因为要给四野检查汽车,他到了北京,中组部突然找他谈话,要他留在北京搞文艺。山尊执意不肯,他拿来父亲的亲笔信:“我对小儿搞工,并无异议。”中组部只得又放他回了沈阳。

1950年,欧阳山尊被调到北京任燃料工业部直属机械制造处长。不久,中组部副部长帅孟奇找他谈话,要他搞文艺,并说是组织决定,不能讲价钱,山尊于是放弃工业,担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许光达不当大将

1955年9月10日,评衔工作领导小组会议上,彭德怀当众宣读了许光达第三次给毛主席和中央军委打的报告,该报告再次重申了自己不当大将,坚持让衔的主张。彭德怀读完报告,拨通了许光达的,劈面就是一句:“你是怎么搞的嘛?”许光达说:“给我定大将,太高了。”“高么子嘛,我看不高!”许光达说:“我给主席和军委的报告……”“报告我看过了,三个字:不同意!”许光达说:“彭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中央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嘛!是你许光达的‘深思熟虑’大,还是中央和主席的‘深思熟虑’大呀?”彭德怀不由分说挂上了。

此事惊动了毛主席。在中央军委一次会议上,毛主席手中举着许光达不做大将,要求降衔的那份申请书高高一扬,并伸出一根手指说:“这是一面明镜,共产党人自身的明镜!不简单哪,金钱、地位和荣誉,最容易看出一个人,古来如此!”接着,毛主席又用他浓重的湖南乡音念道:“五百年前,大将徐达,二度平西,智勇冠中州;五百年后,大将许光达,几番让衔,英名天下扬……”

中央军委一致意见不批准许光达的降衔申请,仍授予他大将军衔。许光达迫于组织纪律接受了衔级,但最后坚持给自己降低了一级薪金待遇。

王树声拒迁“宅邸”

王树声由湖北进京出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军械部部长后,组织上决定为他修建一幢住房。王树声看过计划后,认为标准过高,并提出了他的建房意见:住房盖成一般的平房,不要单独院落,不要森严警卫,屋内陈设只要一些必须的家俱便可。住房修好后,一些亲人和战友看了都感到不可理解,但他自己却感到很满意。

60年代,由于总军械部建制的撤消,王树声的住房产权也归另外一个单位。因此,有关部门决定为他重找地方,另建新居。

一天,王树声去看城建部门为他划定的建房地点,那是西城护城河畔的一座古庙宇,环境相当幽雅,王树声感到很满意,但当他得知这里原是某自治区的驻京办事处时,就摇起了头:“这有违我党的宗教政策,还是麻烦你们再重新选一个地点吧!”

几年以后,有关部门又在东城为他找到了一个旧院落,独门大院,相当理想。但当王树声得知这里原是一个民主党派的机关,而工作人员都被红卫兵赶跑了时,又连连摇起了头:“这是违反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的!早晚还是要把人家请回来的!”不久,有关部门又在玉渊潭附近为王树声选择了一处环境幽静、风光如画的宅基地,王树声看后非常满意,但当他注意到为自己建房要迁走几户老百姓的民房时,还是摇起了头:“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就不要因为我建房而把老百姓赶走了!”

就这样,王树声在进京时修建的那座住房里,一住就是18年,直到他与世长辞。

陶铸、彭德怀与亩产百万斤番薯

1958年夏,大跃进的锣鼓惊天动地。一天上午,中共广东省委书记陶铸接到番禺县委报喜,说他们用月光花嫁接番薯的新技术,创造了亩产百万斤番薯的新成绩,请陶铸同志前去验收。陶铸紧皱双眉,决定亲自前往。汽车开到地头,却不见地、县委的领导人,只有一个青年。

“番薯在哪儿?”陶铸问。

“送粉厂加工去了,”青年答。

“番薯藤哩?”陶铸再问。

“回田,沤肥去了。”

“番薯田总该让我们看看吧?”陶铸紧逼一句。

“呶!就是眼前这一块呀!——刚刚犁过,我们要抢时间,种越冬作物呵!”那青年装模作样,振振有词。

“你们不是打,要省委领导前来验收吗?”“可惜,你们来晚了呀!”陶铸再也听不下去,气呼呼地招呼大家:“走!”

回到广州,陶铸立刻找来县委负责人,质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公社干部看见人家天天报高产,天天放“卫星”,他们便把好多亩地的番薯挖出来,堆成一堆,再把番薯用土埋起,说是一亩地的产量,并请上边的领导人前来参观,连在从化温泉休养的几位中央元老也都请来了。几位老人信以为真,立刻做诗、填词,表示祝贺,并在报纸的副刊上刊登出来。

这一来,参观的人蜂拥而至,连彭德怀元帅也来了。——彭总看出破绽,反问他们:“你们的番薯,比解放军的阅兵式排列得还要整齐,怎么长得呀?”彭总批评了县委,要他们立刻“收摊子”,不要再骗人。这时,县委已经给省委打了报告,得知陶书记要来,慌了手脚,命令公社干部马上把番薯搬走,而且连番薯藤也不准留在田头,还要公社马上把番薯田犁过。

陶铸同志了解了真相,立刻给陈毅元帅打:“陈总,那块亩产百万斤番薯的消息不真呀!你那首诗,不要发表了呢?”

“今天的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呀!”陈总不胜遗憾地说:“喏,彭总拿着报纸,找我算帐来了,他正在说我,上当受骗了哩!还要我通知你!”

刘少奇蹲点

1961年春,刘少奇到湖南长沙、湘潭、宁乡三县蹲点调查,不住宾馆,不住招待所,一切轻装简行,总计44天的调查,他 天吃住在农村生产队,开了20多个座谈会,走访11个生产队,具体解剖了6个生产队,找基层干部、群众个别谈话上百次,写出数十万字的调查笔记。

刘少奇下乡的第二天来到宁乡县东湖公社玉家湾生产队,当时天上下着大雨,刘少奇心情沉重地看完一个徒有其名的万头猪场后,一脚踏进一间空饲料房,对身边的同志说:“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屋里潮湿阴暗,到处是蜘蛛,墙壁上已斑驳脱落,歪歪斜斜的门窗敞开着,而这就是一位国家主席的“下塌”处。还有一次,刘少奇从炭子冲老家步行5公里到他姐姐住的赵家冲,走到一个小山坡上,发现一堆已经风干的人粪,就特意用脚踩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结果粪里多是粗纤维,一看便知是野菜吃得多、粮食吃得少的缘故。

身为国家最高领导人,为了了解基层的真实情况,宁愿住猪场、踩人粪,显得何其难能可贵!这种心系于民,事观于微,与群众同甘共苦的求实态度和朴素作风是任何一个“公仆”都不应该丢掉的。

刘少奇在湖南调查期间,还曾有过一段精彩的讲话:“社会主义时期的调查研究要比民主革命时期困难得多,因为各级干部大多护短、保荣誉、保乌纱帽、求表扬、求晋升、求提级,自己不反映情况,还压制群众,破坏民众,封锁真实情况……根据虚假、浮夸的材料作决策,结果差之毫厘,失之万里……要掌握真实情况,最好是一杆子插到底,直接向人民群众作调查,让人家相信你,愿意向你讲真心话;要善于体察群众的情况,去探求群众的真意……靠听汇报、看报表来下决心、作指示、领导工作的人和事,危险得很,长期如此,不加以改变,就要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就要灭亡。”在封建官本位思想犹存的今天,重温刘少奇同志这段话无不具有深刻的警示意义!

柳青不忘根本

柳青《创业史》一炮走红,成为中国文坛上一颗耀眼的“新星”,受到了苏联领袖斯大林的亲切接见。

各级党政组织都千方百计照顾柳青的生活,柳青从北京回到西安深入生活,得到西北局书记习仲勋的亲切关照,组织上为了支持他的工作,专拨一辆中吉普供他使用,并选派得力通讯员照顾他的生活。组织的关怀使柳青深受感动,但是柳青认为,我是人民的作家,永远不能离开人民高高在上,绝不能带着通讯员坐着中吉普去农村体验生活,所以,柳青毅然谢绝小车和通讯员,自己提着行李,搭上顺路的马车,有说有笑地从西安来到了长安县的皇甫村,一头扎进群众堆里,老乡们都亲切地称他“老柳”。

还有一次,柳青去北京开会,他头戴一顶旧毡帽,身穿黑色对襟袄,脚上蹬着一双毛底黑绒布鞋,一个地地道道的关中农民,他坐在卧铺车厢埋头看书,查票员查票时,票正好在随行同志衣袋里,而那位同志又恰巧去了餐车。“一定是混上车的,拉出去!”几个

乘务员一拥而上,将柳青拉出了卧铺车厢。

随行同志回来后不见柳青,急忙到处寻找,并喊着“柳主席、柳主席”(柳青当时是省文联主席),那些乘务员一听,以为是刘主席刘少奇在车上,便急忙准备酒宴,要赔礼道歉。一帮人找到柳青后不由分说又把他拥进了餐车,看到大家诚惶诚恐的样子,柳青说:“别害怕,我不是刘少奇主席,我是陕西长安县的一个老农”。说完离席回铺。那些以貌看人的乘务员们,惊得目瞪口呆。

共 497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清浊人生故事精彩,许多趣闻轶事至今成为美谈。拜读秦力先生的作品,获益匪浅,推荐共赏!【:航帐】

1楼文友:201 -0 - 1 2 : 0:47 前来学习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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