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姐姐小扁散文

姐姐天生一张如圆月般的扁脸，故母亲给姐姐取名叫“小扁”。

我的老家就在县城南门外的黄陂湖岸边，那是个典型的沟渠纵横的圩乡。黄陂湖是个季节性湖泊，每年的春夏之交“发水”的时候，才涨满了水，其余时间便空荡荡地朝天凉着，任凭芦苇和阔叶草疯长。

196 年的春天和以往的春天没有啥两样，黄陂湖的芦苇和阔叶草像往年那样长得像一块绿幽幽的“鱼冻”。1 岁的姐姐小扁和同村的毛姐、阿芳一同去黄陂湖割草，中午回来的时候阿芳在路边的沟渠里看见一条好大好大的乌鱼，便自顾扑下去去捞，可阿芳下去之后就是不见上来，1 岁的姐姐小扁感觉不对劲，便到水里找阿芳去了，谁知过了一会阿芳从沟渠的那头冒出来，而小扁就永远没有回到人间。

母亲在讲述这件事的结尾，总是一再重复：那沟渠水是很浅的，真的很浅，小扁咋就不知道上来呢。那神色一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这冬天山里咋有狼呢。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姐姐小扁，包括小扁的照片（那时家里很穷，根本无钱拍照片），关于小扁的一切都是从我母亲口中得知的，与此相关的还有小扁从小就很聪明，母亲能做的女红，小扁一学就会；母亲会吟的俚曲，小扁一听就能跟着母亲像模像样地唱上。慢慢长大以后，我才深知小扁在母亲心中的份量。

母亲一生共养育了七个男丁（其中两个夭折），一个女娃，这个女娃就是小扁。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这话放在母亲身上一点也不为过。现在想想一个1 岁的花季女儿在母亲心中的份量可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听父亲说，小扁走的时候，母亲很长时间像丢了魂似的，每到黄昏都要跑到小扁的坟前“呜呜”地哭上一场。后来一遇到啥不顺心的事，也要跑到小扁的坟前哭上一场，好像这样母亲心里才安稳一些，从某种意义上说，小扁已经成为母亲精神的寄托，不知道这一切天堂里的小扁知道不知道。

终于在199 的春天，也就是在小扁独自离开母亲 0年后，我的母亲也到天堂里去找小扁去了，不知此时的小扁该如何向母亲交代当初她先到天堂的原因。

每年的清明，我都要回老家看看母亲和小扁，荒芜的山坡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坟茔上长满了不知名的花儿，风一吹，那花儿就像天堂里的星星在眨呀眨。

共 866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姐姐小扁】讲的是家乡有个黄陂湖，那是个季节性的湖，大多数时间都长满了芦苇和阔叶草。姐姐小扁是他兄妹中的唯一女孩儿，却在一次钻进湖水中寻找阿芳时一去未能复返，当时她才1 岁，其实湖水很浅。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在母亲心里占有无法用文字描述的份量。因此，母亲很长时间像祥林嫂那样丢了魂似的，每到黄昏或不顺心时都要跑到小扁的坟前哭上一场，好像只有这样母亲心里才能安稳一些。不幸的是就在小扁姐离开 0年后，母亲也到天堂里去找小扁了，相信小扁在天堂会向母亲讲述当年一去不回的原因。散文篇幅虽短但表达出的母女之情却真真切切，意味深长，感情厚重。作者完全用直叙的方式、真挚而不造作的语言把母亲对小扁的爱和失去女儿后的悲伤表现得淋漓尽致。问好作者！【山水神韵：君之竹】

1楼文友：201 - 19:16:46 母亲在讲述这件事的结尾，总是一再重复：那沟渠水是很浅的，真的很浅，小扁咋就不知道上来呢。那神色一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这冬天山里咋有狼呢。 这一处，笔法极其传神。

另外，估计母亲去世时，年事并不是很高，这与痛失爱女所受的打击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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