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容还那么清晰(1)

少年，你的笑容还那么清晰。
少年最爱夏天，少年穿着肥大的衣裤，在日出之前就窜出来，在外面游荡上一整天，迟迟地推着回家的时间，少年不愿意回家，因为回家要挨爸爸的打。他小心地遮掩着身上的伤，却只是让他们显露更多。“少年，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拿药去。”少年就躲在阴影里，边揉着清淤的地方，边等着。“没关系，哪有老子不打儿子的！你妈不是也追着你打？”少年觉得失了面子，就强忍着不叫一声痛。
你跑得这么快，怎么还会被你爸打到？
少年总是跑得那么快，像要飞起来，让我很担心，有一天会见不到他了。
“少年，你有了弟弟，高兴吗？”少年不答，他成了让弟弟崇拜的哥哥，他爸爸也不再打他。他跑得更快，更自由了。
“他很可爱，他眼睛那么大，还又胖又白。”少年停了一会，抬起头：可他不像我，我不像当哥哥了。
少年，他当然不像你，少年的弟弟并不是少年，我知道。
弟弟的哥哥永远都是少年。四季的少年身旁都没有弟弟的身影。
你在雪停后悄悄堆了个雪人，把自己的帽子送给它作礼物，一下下地拍着它的身，印出的手印在慢慢变大。
少年，你在生长着。
“快点跑，一会儿都被别人捡光了。”在哪户人家燃完一挂鞭炮后少年就会细细地捡那些还未燃掉的。“少年，你又长高了。”少年听后很高兴，还蹦跳了几下，露出的脚踝开始变红。
和我家的对联是一个颜色，它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风扯下，成了谁都不愿去看的垃圾。
“少年，你别跑了，别跳了，好么？我赶不上你，我够不到你。”
这时候少年笑容里只有他自己，他笑给明天看，他笑给天空看。
我总无法了解你，少年。
少年，你不可以老去。
少年在17生日的时候，做出个“伟大”的决定：我要去当兵。少年谁也没告诉，也许是许愿时默默说给自己听的吧。可。少年，当时我还坐在你旁边呀。你闭着眼睛，合起手来的样子像个无害的婴儿，那么迷人。原来，少年的刺一直生在那里，伤害了我好多次。
“我，我下个月要去当兵了。”少年的表情前所未有地认真，眼睛里有光，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好。”什么样的回答也和你无关了，少年，你走吧。
少年，我也在生长，我一个人躲在里看看外面的烟花。再亮的光，也无法驱散我对黑夜的恐惧。
你爸爸追不到你了，他蹲在角落一根根地抽烟。他在想你。
我也是。
少年，你还是要回来，我看到你爸去买了好多的酒，我听到你家里开心的笑声。我不顾一切地跑向你。
少年，那个城市的白天很长么？你竟然黑成了这般模样！少年一杯杯地喝酒，还点起了烟。屋子里烟雾弥漫，表情都隐在后面。也许，你根本没有回来吧。
少年，你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象不出。
谁家的对联年年贴着？谁家的鞭炮年年燃起？“这冰冻着的河水也阻不断我的脚步。这里是我的家乡，这里有你，你在等待着我……”少年的声音又点不真实。“虽然，我知道，不过是必死而已。”
“少年，你还年轻着，你跑起来还是谁也追不上。”
“我老了，而且我也不愿再跑。我想停在这里，去娶妻去生子。”
“少年，我若作你的妻，你能不再老去么？”
少年，你不能老去。这冰雪若能封住你的过去，你的笑容，该有多好。
最近城里又开始禁燃烟花爆竹了，我在夜空下，你在哪里，少年？

共 1247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个农村少年的形象跃然纸上，清晰可见，他有快乐，也有悲伤，有自尊，也有无奈和坚强。昨天的少年长大成人，参军卫国，实现理想。少年成了青年，必将收获爱情和希望。欣赏佳作。【微编 王老大】
1 楼 文友： 201 -08-24 09:12:59 问好，期盼新作！糖尿病足怎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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