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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兰花泪小说

摘要: 兰儿是4月10号到医院做的腰椎间盘手术。去的时候,整个山川光秃秃的,杨柳枝上还没长出毛茸茸的芽。 一

兰儿是4月10号到医院做的腰椎间盘手术。去的时候,整个山川光秃秃的,杨柳枝上还没长出毛茸茸的芽。

在病床上躺着的兰儿,没有一天不灰心,原因是从腰椎那割了一刀后,屁股和腿的酸麻依然没有减轻。我遵照院长的吩咐,每一天给兰儿往高抬大腿无数次,院长说,“怕粘连。”我们明白。

兰儿天天以泪洗面,“真的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做手术,有多少人反对呀?这也是最后一招了!我不敢埋怨她,大夫和护士都劝她,“放宽心,神经恢复的慢,会好的。”

兰儿说:“别人咋都做了就好了呢?”说法是:病和病不一样。兰儿一到我撂下她的腿时,就让我去追问大夫,她躺着那股酸麻劲逼得她总是哭,我硬着头皮总去问大夫,大夫也没办法。我就回来,一边捋着她的头发,和她一起哭。只有等,等三周后,下了地,走走,会不会出现奇迹?每盼一天,兰儿就哭一天,尽管挂了十七天的香丹针,也没止住她暗暗落泪,我也觉得完了,我不给她抬大腿的空,都要到外面抹眼睛。临室的病友说,“这里的手术做得好,不少这样的病人都高兴地回家了。”我赶紧去捂他的嘴。还是让屋里的兰儿听见了,问起支吾的我,又哭了……“你别骗我,你是我丈夫,你咋还骗我呀?”

“兰儿,我不骗你,咱们会好的……”我哭着跑出了屋,外面,杨柳都绿了,院内的花圃,红红艳艳的,我带着泪下楼,去掐了一朵,想让兰儿开心,兰儿拿着花,又像哄孩子一样哄我,“你哭了?别怨我,我不想这样。”

我转过脸去,强装笑意:“我没怨你呀。”

“花都开得这样了?外面都绿了吧?”

“是啊,明天我们就该下地了,该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兰儿没用我搀,就下地了,禁锢了二十天的酮体,走到窗前,远山绿了,近树繁茂,矮花相间,兰儿一声赞叹:“都这个时候了!”

院长对我们很照顾,问我搀扶没?我说没有,他说不行。我们提出复查,他说可以。

兰儿又做了一次ct。我们焦急的等结果。

这个空当,我们就问影像室的大夫,为啥做了手术还不好?他们的答复是做了就好,就是不好,也明显减轻,兰儿说,“我反而加重呢?”

报告单出来了。看片子的老头问是第几节,我们说四五节,他突然冒出一句:“四、五节腰脱都没做?咋能好呢?”

我们的汗立刻就下来了!兰儿铁青的脸,要问,没说出来,“哇——”的一声哭了……

我不是扶住兰儿,兰儿就瘫在地上了。

“是谁做的手术?”

我说,“是院长。”

这话说得不好。老头刚要递到我手的报告单又抽回去了,撕了,重写到“术后异样”。

我拿到了复查的报告单,让兰儿在影像室等着,诚惶诚恐地坐电梯上了四楼,找到了高主任。

我语无伦次:“高主任,这下崴了,她的屁股和腿还那样,你们这手术也没有做呀?”我把报告单和片子扔给他。

高主任问我:“谁说没给你做?”

我也顾不得那些了:“做ct那老头说的,问我谁做的,我说院长,他还把写完的报告单撕了?”

“他说没做就没做呀?我们做的手术我们还不知道吗?他说没做你找他去!”高主任好像不乐意,冷冷地抛出这么一句。

“那他咋把报告单撕了?这里面一定有事?”

“行了,行了,不跟你犟了,院长在五楼开会,一会让院长给你解释。”

我急得朝五楼瞅瞅,又去找主管我们的辛大夫,辛大夫说:“我是副手,做了,实行了‘窗口减压’、‘椎管测试’、用‘神经拨离子’拨离。具体的一会让院长告诉你。”

我急呀,“院长啥时开完会?”

“这不是‘五一’了吗?他安排完了,就下来。”

我等了一会,不下来,我马上下去接兰儿,回病房躺着。

我强颜欢笑的劝着兰儿,“会好的,得需要时间,别着急。”

“天天别着急,别着急,啥时候好了?真后悔呀?做一回手术,还没好,回去让村里人咋看呀?”说着兰儿还是去揉屁股和大腿,呲牙咧嘴的。

兰儿在八年前,就有腰疼病。那时候土地多,靠她一个人伺弄。记得那天在场院掐谷子,她赖赖唧唧地对我说,“不行了,站不住了。”

我说:“你回家吧。”

兰儿偷着说:“不行呀,我们和人家一起掐谷子,咋好自己的完了,扔下人家的不管呢?”兰儿就疼出汗了,脸扭曲着。我去卫生所,买了“腰痛宁胶囊”吃了顶着,还是把谷子打了一场。

兰儿年年薅苗的季节,只要总蹲着,腰疼就犯。

秋忙季节就又不行了,接着吃药。一晃四五年就过去了。后来,兰儿的腰不疼了,腰的部位适应了疼痛,转到屁股上,她一干活,就屁股疼,大夫说:“你是坐骨神经痛,需要做ct看。”

很快,ct结果出来了,是4、1骶,5、1骶腰椎间盘突出。我们问咋办?大夫给开了五天的药,嘱咐兰儿五天不行下地,养着,不行,再去找他按摩。

五天啊?五天!兰儿能躺住了嘛!

五天的时间,我让她熬到,兰儿不干,她要给儿子做好吃的。

这是一个司空见惯的病。如果她静静的躺五天,我们想,也不会好的。我就到处打听,别人的腰痛是怎么治的,有说按摩的,有说针灸的,众说纷纭。我碰到一个病愈者,她说按摩好。我们去了康复医院,那里是用电针刺,也带着针灸。

我问大夫,他骗了我说,“这就是按摩。”

我说:“不是用手吗?”

他解释说:“手的力量不均,容易按坏。”

兰儿说:“就在这治吧。”我也没阻拦。每天四十元,我一起交了十天的。电针完了,光波烤,这些都是物理疗法。到了针灸了,兰儿打了退堂鼓,她害怕,不敢。

大夫说:“不针灸,也是那些钱了。”

我拥着她去,她就是不去!我气的跑了,“你还是不难受?”

那天是我先回的家,没管她,她黑天才坐上小客。

第二天,她还要让我陪她去,我才不去呢?你都不听话?

她哭着走的,我真没管她。晚上回来,她高兴的告诉我,“她针灸了,看着人家身上的针就害怕,自己扎上更没觉得疼,我是怕你生气?钱都花了?”

我说:“你真勇敢!你不要咧着嘴做饭了,我做吧。以后,就我们俩,将就着点。”

十天下来,她觉得差点。兰儿是每天晚上回来就好点,到第二天早晨,就又厉害了,她的脸也微微浮肿,人们都说兰儿胖了,当然,兰儿的饭量也大了,买的馒头不大,也能吃四五个。

我问她:“这是为啥?”

她说:“可能是针灸时,他打的那针药管事!”

什么药呀?后来弄明白了,是一种“激素”类药!他把病人一天天的推迟着,不好也不赖,意思就是天天的从那里治。

兰儿认为还行,再去。我说去吧?为了治病。

兰儿说:“有乡村合作医疗呢?但是,必须得在那里住。”

我说,“那就住呗。”

兰儿从没离开过我,她不干,她就每天掏了住院的钱,偷着往家跑。又治疗了八天。八天下来,在家歇一天,看看,还是那样。兰儿就按比例的让我给抠着算,八天比十天花的钱还要多呢?程序都一样,这合作医疗的钱哪去了?

兰儿的病,和别人的不一样,如果说让她静养,躺三个月,那是不可能的,有些大夫也提过。一天的时间里,总得坐一会,走走,就是偏着身子也得走,累了,再躺着。一直躺着,还不行,酸麻劲每时每刻的抽她的心。兰儿的颈椎和后背胀痛也已经半年多了。

我又听说了妇幼保健站的李大夫治腰脱好。在那里简单的按摩和烤电后,拿了药出来,走在热热闹闹的大街上,已经晌午了。我搀着兰儿,说:“这回指定管事了?”

兰儿埋怨我说:“叫你别交那些天的钱,你不信,治两天看看。”

是啊,他这里也忒贵了,一个星期就一千块钱。

我说:“兰儿,你别考虑钱,咱们为的是治病,就是再花一千元,病治好了,比啥都强。”

兰儿答应着。她撒娇似地依偎着我:“我馋了,我想吃韭菜馅饺子。”

好些日子没吃饺子了。我说:“行,咱们上那个‘美味餐厅’。”

兰儿瞎闹,嘴上馋,胃里吃不下去了。我还一个劲的给她夹,让她多吃点。

兰儿说,“我刚才吃了药,这胃咋就不好受呢?”

我说:“我们去找李大夫去。”

兰儿说:“不用了,饿的,可能吃韭菜馅儿饺子不行。”

次日,兰儿的胃还是隐隐作痛。李大夫说,“他的膏药万能,像贴腰上的一样,贴胃上一贴,就好了,一贴贴二十天,一百三。”

别管多钱了,治病要紧,兰儿不要,我先掏出了钱。

兰儿回来,说:“膀子疼,脖子难受,可能坐小客时间长了,风吹着了,要不,就是趴着按摩时间久了,脖子出问题了。”

我说:“备不住呢。我去借了气拔罐,挨排的后背肩头的拔。”

拔拔倒是管点儿事。这没当回事,兰儿的屁股和腿最受不了,我开始学着做饭了,兰儿吃饭时坐一会,就不行,赶紧站着,溜达,跑炕上躺着,来回地折腾。

晚上,我给兰儿烫脚,里面放了很多的醋和酒,我买了个小桶,水深,能泡到小腿,秋冬季节,满屋的热气腾腾的,插板棚上都结了水珠,墙上挂上了绿毛……我用两个暖壶一点点的往桶里续水,怕烫着兰儿,倒得差不多了,就用手抡着洗,还是洗不好,就想了个招:把不穿的线裤腿子剪了两条,套在兰儿的腿上,我一下下的往上撩着、撩着……

兰儿后面靠着墙,有早准备好的被子或枕头靠着。

兰儿喊:“不行,坐不住了。”就得赶紧放躺那,我跑去拿擦脚布。

睡觉时总得闹到十一点,这期间,兰儿有时追我上查查,哪里能治腰脱,我说,反正都是按摩。更多时,她酸麻受不了,就是我尽快的揉,不尽快不行呀,兰儿追命的喊,有时就像孩子耍凶一样,四肢在炕上打滚。眼泪、汗水一起涌。

“快!快!”兰儿暴躁,我知道,麻利得就去拿小锤,他的右腿一直比左腿厉害,我就给她敲打。

她急着嚷:“使劲!使劲点!”

我够使劲的了!她觉得不解劲,抢过去,自己打。之后,我看见她的大腿就一直雀青雀青的,烫脚时,我问了行吗?她说没事。

我往外倒水时,都偷着抹眼泪,可咋好呀?

睡觉吧,本来就半夜了,她那个酸麻劲突然就上来了,而且还天天如此。刚躺下,就得披着棉袄,到她的脚底下,拽着她的大腿揉,她一会说这,一会说那的。

有无数个漫漫冬夜呀!我们都害怕夜晚的来临!

我们俩就一颠一倒的睡。喊我,就是再困,立马就给他揉。这还不算,吃了李大夫的药,不到三天,不行了,兰儿是渐渐的吃不下饭了,胃,搅乱着,堵着难受。敢断言,药刺激胃。

打给李大夫,李大夫说不刺胃,别人没有这种情况呀?

兰儿觉得钱花了,就得去那里治了,仍然去理疗。我就阻拦着不让她吃药了。像我们这个年龄,没经过得病的事,也没有经验。药,不吃,就坚决不吃!兰儿呢?也是求病好心切,一来,花了一堆钱,二来,吃了那些药,管事呢?不就治好了吗?呆了两天,她就喝完了小米粥,就又开始吃上了,也听大夫说了,小米粥养胃,所以我就天天做小米粥。

这一下,可把胃造坏了!以后,不是半夜揉着睡觉的问题了,胃,在过半夜三点钟,把兰儿折腾醒了,到天亮……

有一天凌晨三点,她又被胃绞的难受,就跑出了屋。我虽然困,但还是知道了,因为,一直以来,兰儿被痛苦折磨的,有了轻生的念头。

她跑出的一瞬,我就爬起来了,天还很冷,兰儿就跑到小屋,把绳子都挂到了梁上。我穿着线裤,披着棉袄,拽着喊:“你干啥?回屋?!”

“我不回去!你让我死!让我死!”说着兰儿拉着我的手,跪在柴草屋里。哭喊着,摇着我的身体:“桂林,求求你!求求你!你让我死吧!我对不住你!只有下辈子报答了!”

我说:“兰儿,你别这样,我们都还小,儿子还没娶妻,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兰儿当时啥也听不进去,我又说,“我们先不顾腰脱,先治胃吧。”

我狠命的扯兰儿回屋,我已经冻得哆嗦的像筛糠。

兰儿让我推上炕,她在被褥上来回的折腾打滚,用手拍打着炕沿,“你咋就管着我不让我死呀?”接着,就“嗷嗷”的哭嚷……

我不忍心看着她这样,摁着她:“你哪疼,哪疼?我给你揉!”

她推着我,哭叫着:“我不用你!不用你!”

她依然在炕上打滚,我跑出了屋,不忍守她哭,到黑黑的外面哭。这个时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到来时,也是我们多少次难熬的时候!

我们又去了县医院。大夫就给开了点胃药,几天下来,还是那样,这期间也没间断按摩,兰儿那是咬着牙挺着。

第二次去医院,兰儿是坚决彻底的检查,我们也听说了,肝和胆有毛病,也照样影响胃,同样吃不下饭。

首先化验肝功。又做胃镜。我说插管太难受,兰儿不怕,再难受,能有病难受吗?

我在胃镜室外焦急地等她,她躺在那,一根细长的管子一下下的续,荧屏上呼啦呼啦的闪着,我心酸了,兰儿啥时受过这样的苦呀?大夫看我趴门缝,过来拉上了门。想着,眼泪就下来了。一会,兰儿灰红着脸,拿着报告单出来了,我知道,她那张痛苦的脸,是吞管子憋的。

共 8454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兰花泪】这篇小说描写了一个叫兰儿的女人千方百计治疗腰病的故事。兰儿由于长期下地劳动得了腰痛病,丈夫带着她到康复医院治疗,扎电针、光波烤,不但没好,因为吃了大夫让吃的“激素”类药,长胖了不少,还得了严重的胃病。接着,又先后去了妇幼保健站,看了中医,又看西医,用尽各种方法,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听说做手术能好,便去做手术,哪知被医院欺骗,说是给做了手术,但透视结果是手术根本没给做……小说通过描写一个患者治病的过程,揭露了个别医院和医生缺乏职业道德,为了利益丧心病狂,不择手段的丑恶现象,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普通群众有病难治、医疗保障不足的社会现状。推荐欣赏,问候扰之老师!【山水神韵:执手今生】【江山部精品推荐0140 1110】

1楼文友: -10 17:07:28 用白描的手法,通过描写一名患者治病的经历,反映社会现状和问题,引人深思!

2楼文友: -11 09:41:44 我驱车到大哥家,说了去丹东的想法,兰儿又让我揉大腿,我大声说: 妈,兰儿这些日子,大腿有点白了,这咋又雀青雀青的了? 唉!昨天晚上,受不了,砸的! 我就有点儿要掉泪,坐在一边去。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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