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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作家专栏西京落寞的历史废城散文

西安,这座历史上被称作西京的地方,实际上在鼎盛的周秦汉唐后就开始被历史冷落,虽然它处于中国版图的正中央。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座都城是中国历史、华夏文明的酵母。辉煌后,中国政治舞台的重心开始向东转移。 和它相同命运的都城有东京(开封)和南京(金陵),西京此后的历史提及程度甚至不如金陵,虽然金陵在历史上从来也不是一个吉利的首都。

从宏观的视野来看西京,不得不提及影响这块土地之秉性的三大因素:土、风、河。这些黄土是通过风力,从遥远的西北方向经过亿万年的积累起来的,土质绵软细腻,它比其他地方更适合于用人类早期粗糙的木犁来耕种,于是这土质就决定了这片土地子民以后的农耕文化甚至他们“看天吃饭”的秉性。而这块土地不远的西北方,正是彪悍的游牧民族在踏踏驰骋。

在这片黄土层的上空,每年,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和来自东南部海洋的热空气准时相遇,变成雨雪润泽大地,其中的大部分汇入黄河,黄河在中国辽阔的版图上摆成一个巨大的“几”字形状,她被华夏儿女比喻为母亲河,她的中间部分把黄土层分割成面积大概相等的两块,并一路胁裹去了大量黄土——这使她成为全世界最沉重的一条河流,含沙量一度超过70%之多,难以想象。所以,在枯水期,与其说她是一条河流,不如说她是一条在中国宽阔平坦高原上艰难蠕动的泥石流,她步伐越来越无力和慵懒,泥沙随之沉淀堆积,河道悬出地面。来年丰水期河水就肆意流出河道祸害人畜。这与黄河的斗争从尧舜禹迄今一直未有停歇……于是,睿智的你会敏锐地发现,这块黄土上生衍的人民骨子里比中国任何地方的人都渴望水并惧怕着水,这是一种遗传的心理恐惧。

辉煌的它曾经是世界中心,它的繁荣和文明,它的开放、融合、包容程度所反映出的世界意识让世界瞠目结舌。这座城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之前,全世界能够和这座城市并驾齐驱,一媲美名的只有意大利的罗马古城。在纪元前,这两座城市,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像地球上的两座灯塔,驱散愚昧,照耀着全人类的文明之光。但是,如今,这一切都像梦境一样不真实,刀戟、烟火、马蹄、阳光、风力……有意无意的破坏和盗掘,历代宫殿和民宅土木结构的特点使能留在我们眼前的地上古迹少之又少。 中国的历史喜欢在浩繁的古籍史册里喋喋叙说,而不擅长于用坚挺、宏伟的建筑来纪念。这与同地位的古埃及、希腊、罗马对比形成遗憾,后者至少留下了大量撼人心魄的石质建筑和直观的艺术。

西京人一直引以为豪的城墙,只是在明清修修补补而保留下来的。其东西长约2.6公里,南北长4.2公里,呈长方形。整个城墙是用石灰、土和糯米汁混合砌成的。在2004年,跨度合计200米的 个状似拱桥的城门将解放路与火车站广场连为一体,自此,西安城墙才好坏成为一体,全长1 .7公里。自此,他们又足够的理由自诩这是世界最大、最高、最完整的城墙。

在西京的西北角,还留存着汉长安城低矮城墙遗址,那就是两千年前汉朝的城池,也曾经是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居住决定品位和圈子。自古以来,他们以在城墙里居住为荣,自以为是“城里人”。而这城墙,构成西京人的心理骄傲也形成他们的心理桎梏,方方正正,正南正北,中规中矩,不偏不斜,棋盘交错,他们大多骨子保守,依恋稳定,害怕动荡,抵触改革。

他们不屑于像河南人从小出外谋求发展,这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一旦出去谋生,常常因为骨子里对黄土地的依恋和固执的饮食习惯而最终放弃前程,宽冉面条、油泼辣子、羊肉串、胡辣汤对他们的胃时刻构成诱惑和召唤。我的一位同事,被单位派往东北沈阳工作两年,妻儿也随他而去,但是每年的几趟探亲假他照常回来,他说就是为了狠狠喋(die)一碗案板街的柳巷面,每次他下了飞机即赶到面馆,超乎常人地要两大碗,在面上来之前,他已经用一片餐巾纸在桌子上细细地摊开,然后把剥好的大蒜放在上边。这时你会敏锐地发现,与他的对话已经明显心不在焉,他会时不时地扭过头去催要他的面,眼神流露出很难掩饰的焦躁和不安。这两大碗又硬又辣的面经常会使他胃疼,但是晚上他又会在回民街给你生龙活虎地打,说正在吃羊肉串喝啤酒哩。陕西人,或者说西安人,对面条的喜爱达到了一个生理的高度,以致于一个段子这样说:一个老陕出差归来,贤惠的妻子早早准备,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边解衣服边说,你是先喋奶还是先喋面?

不夸张地说,西安是全国最拥挤的城市。官方的数字是,10平方公里的城池内容纳了近 00万人,而实际数量要比这要放大好几倍。拥挤只是公共资源严重捉襟见肘最直观的表现,其他方面的影响可能更要更隐蔽和迟缓一些,它对一个城市的报复可能在几年甚至十几年后才显现出来。

如今,作为旅游者的你来到西安,不难发现,以这座城池给城市的发展带来可怕的限制,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学校、商场过量、固执地拥挤在城池之内,寸土寸金,实在无立锥之地才以城池为圆点依依不舍地向外扩展。在城墙的南门外,大量市民在等着公交车,每一辆公交车到来,大家都蜂拥而上,剩下的更无望地等待着下一辆,直到很晚。民意通过媒体传达到决策层面,决策层更为为难,政府投入资金加密公交流量和密度不是难事,但是城内路面已经很是有限。城池内的几条主要大街时时在容纳挤挤挨挨的车辆人流,而城池里纵横交错的棋盘式的道路加重了堵塞,路面和高楼的下边已经被掏空建成停车场,一座座立交桥粗蛮急促地横亘在街道上——这座城市已经无暇谈及美感和古老的特点,每天像过盛大的节日,不得歇息,人声永远鼎沸,尘土永远飞扬,交通时刻会处于瘫痪。许多人心生哀怨,许多人选择步行上班。与城墙相依的护城河,也经常性地因为污染或者缺少流动或者缺少大的水量以而成为臭河……

曾经西安市的一位政协主席,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忧虑地提出西安的过度拥挤,他说西安城内人口的高密度已经使公共设施应接不暇,他建议国家机器用强有力的手段限制在城内盖过高的楼房,限制审批新的房产项目,党委政府机关尽快带头外迁,城市功能向外辐射,以缓解每日剧增的压力。

更为明显的是,各种商品和建筑以现代化的气质对城墙的古老形成冲击,甚至,在某一次全国性的糖酒会的前期宣传上,酒厂的黄色旌旗在城墙的女墙上飘摇,城墙中心的钟楼也被改造成一个粗糙拙劣的大酒瓶子。曾经有大量的人士以提案的名义警示相关部门高度重视对残留的文物古迹的抢救性保护,他们呐喊说文物遗址周围的环境也是文物的一部分。

为了解决这一切问题,西安市委、市政府试图搬往城北,西安也排除众议在修地铁,更拥挤的街道的施工护栏上写着“为了今后的通畅,请谅解暂时的不便”,“无车日”里官员和市民一起步行上班……

这一切与其说是抢救,不如说是无可奈何和顽固地缺乏远见。实际上,西安应该更决绝果敢一些,在最少15年前彻底把“大部队”搬出城墙,把城墙之内规划成步行街,限制高度,保持特色,用一种超越城墙的大眼光在高处摆布和规划,这样,该发展的就卸掉桎梏,历史的得到保护。

历史给西安留下的也许有一点文化。文化毕竟是文化,它通过基因传给了后人,比如它全国独一无二的文学土壤,比如它自古至今对文学的崇拜对文人的爱戴,比如它萌生的路遥、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等一大批拿性命当儿戏的文学闯将。还比如,如今的陕西土话中仍然可发现大雅的痕迹:秦人说“谋乱”,实质就是谋略乱了,没有主意了;秦人说“颇烦”,意思是颇为烦恼;秦人说“窄狭”实际在说“狭窄”;秦人把右边不叫右边叫“右首”,左边叫“左首”;秦人把眼睛叫“鸟窝”,以鸟的飞出翔入比喻人眼的神气秋波灵动活泛;秦人骂人也显得文雅,骂滚开叫“避!”,这很雅的词语古代是写在朝廷官员出游时间护卫高举起的木牌上的,让百姓避开的,或者骂“滚一岸去!”

除此外,历史到底给西安留下什么?西安注定了要让参观者失望!历史古城已经与全国其他城市同质化,你在西安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似曾相识,除过远离城墙的兵马俑和大雁塔。准确地说,它已经落寞成一处在商品和商业广告中艰难容身的四堵城墙,它不再炫炫赫赫,不再高大宏伟,不再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开放地吸收和吐纳,斑驳、逼仄和不自信,就像一位蜷缩在富家门口的老年乞丐!

而同样落寞的我们,只能在这座废都里,咀嚼着一些极雅极高古吉利的地名,比如太乙、朱雀、含元、太白、咸宁等词语,意淫在哪远古的时代里……

共 16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西京 落寞的历史废城】 西安,历史上曾经被称为西京,说到中国的历史,我们是无法回避这一座曾经十分繁荣、辉煌的城市的。然而,自唐以后这一座伟大的城市却渐渐的被冷落了。作者在文章里,用朴实的文字,为我们剖析了她的繁荣的产生以及是如何走向被人们冷落的这一历史必然。很显然,作者在沉甸甸的语言里与厚重的文字中,并不是要为我们讲述历史的辉煌,而是想通过历史,通过这一座古老的城市,告诉今天的我们,不应该被城墙而桎梏,不能再一味的依恋稳定、害怕动荡,甚至抵触改革,在慵懒中做一只井底之蛙。文章语言凝练,字里行间透着对这座城市发展的忧思与美好期盼,同时也引领着人们去反思我们城市建设的得失。感谢作者赐稿山水,推荐欣赏!【山水神韵:都市猴】 【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6:21:15 如何来对待我们的历史文化,如何来规划我们的城市建设,政府相关部门确实应该下一点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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