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散文晃晃阿公

摘要：一位普通的农阿公，却有起伏宕荡的传奇人生。一生都在晃荡中，晃晃荡荡地度过了一生。 晃晃阿公是我的乡下邻居，他看着我一天一天长大，我目睹他晃晃荡荡年老。

前年春节，我回到乡下，节日里辟哩叭啦的鞭炮声炸翻了漫天飞雪，也爆开了除夕之夜家家户户团团圆圆的欢乐喜庆。晃晃阿公长满寿斑的老脸如一朵绽放的腊梅花，笑得那么春光烂漫、那么春意盎然。他虽然已过古稀之年，但身板子还算硬朗，只是眼睛由年轻时的滚圆明亮变小了、变浊了，怎么睁也只是一道细细的缝儿，视力明显不似当年，而他的听力却依旧灵敏如初，只要听到说话声，就知道是谁来了。

晃晃阿公的一生，虽然谈不上波澜起伏，风光无限，但也是五颜六色，多彩多姿。在那个不到两千人口的村子里，无论你怎么看，他都在屈指可数之列，都够得上是有模有样的人物。虽然一辈子耕田种地，一辈子呆在青山脚下，而他却达古通今，长于谈天说地。黄泥巴捏就的淡淡人生，日晒雨淋的清瘦日子，硬是让他给晃荡得如戏剧一般，很有点传奇味儿。

晃晃阿公出生很苦。母亲把他和一个妹妹由那个世界送到了这个世界上，自己就油尽灯枯，搬回到那个世界上去了。父亲既当爹又当妈，拖着他兄妹俩，把沉重的日子扛在肩上，熬了过来。熬到山里云开日出天蓝水清时，已经是过早的弯腰驼背，过早的满头飞雪了。女儿长大后做了别人的新娘，而一大把年纪的儿子却婚姻未动。穷得衣不遮体的父亲无能为力，只好听之任之。

后来，山村解放了，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村里办起了扫盲夜校，薄薄的识字本本让早已过了上学年龄的晃晃阿公认识了“人、口、手，刀、牛、羊”，认识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也学会了横竖撇捺，加减乘除。打从这里开始，一盏灰暗的小油灯，尽管光芒微弱并不明亮，却终归照亮了他人生的路，照亮了他日后晃晃荡荡的日子。凭着聪明与勤奋，由认字到看报，由能念到能写，在村子里他算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了。

书，把晃晃阿公带进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他喜欢读《三国演义》，喜欢读《隋唐演义》，喜欢读《杨家将》、《水浒传》。他惊讶这千古江山与历代英雄豪杰，原来都还活在书里。年迈的父亲不分春夏秋冬侍候着地上的五谷杂粮，年轻的晃晃却不分白天黑夜与古人对话。长年累月的书海涉猎，挑灯夜读，晃晃阿公慢慢地成了村子里的饱学之士。唐朝的薛家将，宋代的杨家将，他几乎可以倒着背。尤其是薛丁山与樊梨花、杨宗保与穆桂英在阵前招亲的风流浪漫故事，他硬是讲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如亲临其境，令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听得如痴如醉，想入非非。我小的时候，经常与别的小朋友一起，一天到晚缠着他说书讲古。

由于他的古讲得精彩，他的书说得生动，每到夏天的夜晚，他家门前青石岩板铺就的台阶上总是人满为患，银色的月光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而到了冬天的夜晚，他家的火坑塘边则又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每当讲得人们听入了迷的时候，晃晃阿公故意突然刹车，来一个且听下回分解，把大家的心儿都吊得痒痒的。大家不肯罢休，恳求他继续讲。这时，他就很有派头地端起了架子，俨然一副说书先生作派。夏天要你去村边的古井给他灌上一葫芦清凉凉的井水让他解解渴；冬天要你去给他泡上一碗香喷喷的热茶让他暖暖身，然后清一清嗓子，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接着开讲。

能识文，能断字，在他这一辈的乡下人中并不多见。乡下虽然不同城市，但再偏僻落后的乡村，也没有办法与文字完全隔绝，不发生任何往来。所以，读书人在乡下历来受人敬重，尊为“先生”。晃晃阿公识字虽然不多，但应付立个字据，写个借条，也还是能够一挥而就的。农村实行集体化的那阵子，他先是在生产队里当记工员，每天晚上为大家记上一天劳动的应得工分，后来又当上了出纳兼仓库保管员，掌管着全队人的柴米油盐。

坦率地讲，凭着他的穷苦出身和聪明才智，他完全可以当个基层干部，直到年老“退休”。事实上他也曾经有过看好的前程，但他不懂得审时度势，更不懂得与时俱进。老一辈人都记得解放军刚进村的时候，晃晃阿公领着解放军走村串户，访贫问苦。村里农会建立起来后，解放军离开了村子。临走前，解放军宣布晃晃阿公担任村里的民兵队长，维护村里治安，保卫翻身解放的胜利果实。那时节，他背着锃亮锃亮的大枪，真有几分出人头地，好不风光体面。

此时，晃晃阿公已年近三十。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乡下，娶亲成婚的黄金年龄早已过去了。父亲穷困一生，自己的老婆都养不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年轻的婆娘过早离开人世，哪里还有能力为晃晃阿公娶媳妇，帮其成家立业，让其生儿育女呢？

也许，是那两年的夜校扫盲，晃晃阿公识了字，念了书。这本来应该是天大的好事，而他似乎由此惹了不该惹的“祸”，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改变了他的人生命运。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薛丁山与樊梨花、杨宗保与穆桂英的沙场浪漫故事，两军对垒阵前的战地姻缘，给晃晃阿公的影响太深了。自古以来，英雄美女，剑胆琴心，在传统的婚姻观念里，自然是最富有魅力的。战国时代的项羽与虞姬，三国时代的吕布与貂蝉，尽管浓浓的悲剧色彩至今令人为之泪满衣襟，但晃晃阿公还是被他们那种比戏剧本身还要迷人的悲欢离合迷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邻村一大户人家的千金 ，如春风中的绿柳，含笑带露般地站到了晃晃阿公的身边。

说是千金，但毕竟是乡村女子，不如称为小家碧玉，更能体现出乡村女子的清纯与秀丽。这女子那时才十七、八岁年纪，细皮嫩肉，如花似玉，好不风姿绰约，婀娜多姿的身段儿风摆杨柳，俊俏的脸儿流云飞霞，水灵灵的大眼睛脉脉含情。但是，女方的家庭却是远近有名的大地主，自然成了新社会的专政对象。工于心计的女方父母也许出于一种“朝中有人”的本能，急于寻找靠山以安定提心吊胆的日子。于是，当有人从中撮合时，他们就毫不犹豫把花一样的小女儿，送给了年近三十的晃晃阿公。真是世道翻新，穷得翻了天的晃晃阿公终于有模有样了，癞蛤蟆真的吃上了天鹅肉。

一个年轻的农会骨干，一个对敌人实行专政的民兵队长，竟然被一个大地主的小女儿迷住了心窍。农会主席郑重其事地告诫晃晃阿公：千万不可胡来，娶了地主的女儿，就是放弃了阶级立场，就是向敌对阶级投降；娶了地主的女儿作老婆，就必须撤掉他的民兵队长职务。晃晃阿公没有犹豫，把枪交给农会主席，扭头就走。宁可不当队长，也不能当一辈子光棍。他乐滋滋地娶了那位大美人儿，过起了美滋滋的小日子。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江山和美人不能同在。晃晃阿公因为娶了地主的女儿做老婆，尽管他能够识字断句，解放军一来就参加了民兵并当了队长，怎么看也是参加了革命工作，当上了革命干部，既有能力，也有资本。但也只仅仅到此为止，一辈子再也没有带“长”为“官”掌权了。在“文化大革命”爆发的前几年，他当了生产队的出纳兼仓库保管员，虽然也是管理者，但毕竟是“员”而不是“长”，况且“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他不仅被撤了职，罢了官，而且还把他当作“叛徒”，当作地主阶级在革命队伍中的“代理人”，批来斗去，很是折腾了一番。说他的革命意志和革命立场不坚定，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打中了，中了阶级敌人的“美人计”，身边躺着一条“美女蛇”。

帽子着实大得吓人。但晃晃阿公却不在乎，只要一看见年轻妻子花一样的脸蛋儿，什么样的委屈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这位人见人爱的漂亮女人，不是自己时来运转，不是自己有过那么一段风风光光，人家闭着眼睛摸也不会摸着他晃晃，你想偷看一眼还得站远一点。尽管他本来已到来的大好前程，因了这位漂亮女人过早中断了，他已开始的辉煌人生过早葬送了，但他仍然打心眼里感谢新社会。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不是被新社会打翻在地，人家金枝玉叶一样的女儿，他连想都不敢想。

生产队出纳员的职务被撤掉了，公家的事儿晃晃阿公挨不上边儿了。每次开大会，他实在感到有点不是味道，心里怯怯的，因为那个年代开大会是很神圣的事情。会议正式开始之前，主持会议的人总是威严地发布命令：“地富反坏右分子滚出会场！”接着就是命令他们的子女“滚出会场”。此时，晃晃阿公总是茫茫然然，不知如何是好，退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热一阵子冷一阵子，红一阵子白一阵子。自己虽然一不是地富反坏右分子，二不是他们的子弟，正宗的贫雇农，正儿八经的老革命。但是，自己的老婆一方面是地地道道的漂亮美人，另一方面也是地地道道的地主女儿，乡下自古流行“女婿顶半个儿”的说法。所以每次开会，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入会场，且进会场时又总是先一只脚踩在门里，一只脚踏在门外，有意识地拖延几分钟，看看有没有要他“滚”的意思。如果没有，才正式走进会场。如果属于“滚出去”之列，则随时退回，以防难堪。

东方不亮西方亮，这边晃不动晃那边。晃晃阿公天资很高，凭着肚子里的几滴墨水，再加上勤学好问，他学会了为人断生死，看面相；测凶吉，辩祸福；选屋场，定阴宅；探龙脉，理风水；摆八卦，推命理。无论阳世或阴间的事儿，他都能说出个头头道道来。乡下称从事这一行当的人为“阴阳风水先生”，很吃香的。但是，晃晃阿公没有师承，自成门户，霍元甲的拳——迷宗。也许，人走运时鬼怕人，人倒霉时鬼缠人。晃晃阿公的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竟然也言中了几次，于是就有了“晃半神仙”的绰号。

晃晃阿公的名声响了，远远近近都称呼他为“晃晃先生”。其实明白人只要略加思索就不难发现，晃晃阿公不过是在事物的共性与个性之间，在概念的抽象与具体之间，在形式的模糊与清晰之间故弄玄虚，玩游戏、绕圈子罢了。如预测父母年寿，晃晃阿公弯着手掌，拇指掐着其它手指关节，嘴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子丑寅卯辰巳午未”一番推算，然后就煞有其事地告诉别人：“父在母先死”或“母在父先死”。看似两种说法，其实既无差别，也无玄机。你稍加琢磨就会发现这表述本身的模糊性和理解上的多样性。因为无论是父母双双健在或者已经都不在人世，也无论是已经丧父或已经丧母，你怎么理解都能够畅通无阻，准确无误，完全适用于你。如父亲死了母亲还健在，那自然就是父亲死在了母亲的前头，因为“父在母先死”，也就是说父亲已先于母亲死去；如母亲死了父亲还健在，那自然就是母亲死在了父亲的前头，因为“父在，母先死”，也就是说父亲健在而母亲已经过世。无论总而言之或言而总之，你既可以理解成父亲健在母亲已死，也可以理解成母亲健在父亲已死；既可以理解成父亲死在母亲的前头或后头，也可以理解成母亲死在父亲的后头或前头。父母双双已经下了世的总是死得有先有后；父母双双健在的今后也必然会有一人死在前头，一人死在后头。如此这般，不管是父母都已故去，或者只有一方谢世，或者父母双双都还健在，不仅过去的事实能够证明其判断的准确性，以后的事实也同样能够证明其预测的准确性。这天地太宽广了，这学问太博大了，太精深了，包容一切。一个“逗号”的有或无，就让人失去了分辩与判断能力，断天断地断生断死，测凶测吉测福测祸。断得人口服心服，测得人坚信不疑，其实不过是玩概念游戏罢了。

除了为人算命看相、预测生死祸福，晃晃阿公也测时事。与我们家乡比邻的县自古以来经济比较发达，思想文化比较活跃，解放前革命斗争风起云涌，“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红色造反风暴”也是一浪连着一浪。而我们所在的县相对要平静一些。于是就有人问起了晃晃阿公：“这是怎么回事儿？”晃晃阿公说风水地理使其然。邻县的县城座落在河谷平地上，四周皆山，城中一口水塘谓之“西湖”。这样，县城就像一头水牛躺在塘里洗澡，而老百姓则站在四周山上看牛之沐浴，形成官低民高之势，自然官弱民强。我们自己所在县的县城虽然临河，但城依山形而起，高出河谷平地。如此这般，县城就像一只猛虎卧之于高山，虎视耽耽，形成官高民低之势，自然官强民弱。所以，世道一有风吹草动，邻县就波浪翻滚，而我们所在的县不管风吹浪打，总是有惊无险，难以掀起大风大浪。忠厚的山民们看问题直观，两个县城所处的地形位置也的确如晃晃阿公所言，于是就不能不有几分相信他的高谈阔论有些道理了。

风水地理其实就是观山川地形走势，找出其中的象征意义糊弄人。事实上我们所在的县解放前匪患远远大于邻县，在湘西赫赫有名。土匪们为非作歹，弄得县无宁日。1949年 月匪徒们打开了国民党的兵工厂，抢走了数以万计的枪炮弹药，史称“ ·5事变”。不知道是晃晃阿公忘记了这桩曾经让蒋介石都感到震惊的重大事件，或是有意避而不谈，以避免无法自圆其说的尴尬。

“阴阳风水先生们”的这套把戏玩了几千年，至今信者甚众。这种现象能够长期存在，要么它本身也许就是一门科学，只是至今不为人们所认识；要么是我们至今愚昧无知，被骗了千年还不知道受骗。除此以外，怕是难以再找不出别的合理解释。当然，你也可以说社会的文明进步还不足以消除这类愚昧与无知，经济的发展水平还不足以让人们的意识观念完全摆脱迷信的纠缠与误导。但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初期，晃晃阿公这门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营生举步维艰。他不敢公开装神弄鬼，别人也不敢公开请他算命看相，只是偷偷摸摸隔三差五的不是东家有请，就是西家有求，或赚得一只鸡，或赚得几个小钱。到后来，旧的习俗死灰复燃，晃晃阿公收入颇丰了，小钱不断，烟酒不愁。他抱怨老婆目光短浅：想当年不是你这个短见识的女人横加干涉，强行阻拦，我如今一把唢呐云游四方去了。你看现在哪个娶亲送嫁的不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哪家的老人去世不是吹上个十天半月的，还愁没有钱用？老婆无言以对，任他数落。因为的确有那么回事儿，讲起来老婆也多少有些问心有愧。

共 9 17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晃晃阿公》，一篇描写乡村平凡人物的传记式散文，内容丰富，抒写生动，引人入胜！文章从晃晃阿公的出生一直写到他年过古稀的光景，通读全文，晃晃阿公是不幸的，他的不幸不仅来自贫穷的家庭，也来自于苦难的旧社会，正因为多重的不幸造就了晃晃阿公“晃荡”的本性，这是他的悲哀之所倚。虽然，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山村解放了，晃晃阿公一方面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习，成为了村里数一数二的“先生”，另一方面大胆选择，主动放弃前程，迎娶了漂亮的地主女儿，但是，他依然难以根除封建社会的烙印，最终成为依靠算命看相、预测生死的江湖术士，成就了“晃晃”的称谓，惹人深思！一篇深刻的文章，值得大家细细品味，欣赏佳作，推荐共赏！【：草根】【江山部精品推荐 1】

1楼文友： 17: 0:26 一篇写实的散文，描写详实中凸重点，语言平实中显生动，欣赏学习，问好作者！ 至少，无愧于文字。

2楼文友： 17: :52 文章塑造的人物形象丰满，性格鲜明，故事紧扣主题，不失为一篇真情佳作！ 至少，无愧于文字。

楼文友： 17: 4:41 感谢作者赐稿心约社团，欢迎多多支持，顺祝一切安好，佳作不断！ 至少，无愧于文字。

4楼文友： 18:59:14 此文用朴实的语言详实地描绘了晃晃阿公的一生，他的一生是坎坷的，也是幸运的，只是在那样封闭落后的山村和旧社会里，他不得志，也无法得志，他有文采却无法成才，他会种地却收成不好，他在半个文人和半个农民之间挣扎，他想与命运抗争却力不从心。他是一个矛盾型的人物，晃晃荡荡的一生，既有褒义又有贬义。他也让我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人物 孔乙己 。此篇散文是非常成功的上乘之作，人物刻画入木三分，人物性格鲜明，人物形象饱满生动。问候老师，写作愉快。 以文会友

5楼文友： 08:48:08 有看点，一个不完美却很真实的晃晃阿公，鲜活地晃动在读者面前。赞叹作者老道的笔法，问好！ 诗，生命揉搓出来的悲欢离合。

6楼文友： 08:56:21 恭喜火把老师美文成精，心约因您而精彩，顺祝冬安，笔祺！ 至少，无愧于文字。

7楼文友： 14:29:50 通篇文章读下来，一个鲜活的 晃晃阿公 便站在我们面前了，他是一个矛盾的实体：他来自一个贫苦而不幸的家庭，却由于自己的勤奋成为了 知书达理 的人；首当其冲的当上了村里的民兵连长，却因为那个特殊的年代为了告别光棍的日子主动交了枪支成了一届贫民；作为一个农民没种过好庄稼，却成了风气一时的风水先生；虽然在家里是个甩手大掌柜，却可以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贴补家用；他同样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也出过差错 晃晃 就是他的绰号。 却是秋阳渐老，冬雪怒飘零。

8楼文友： 14: 6:19 如此老到的文笔令人折服，喜欢这样的文章，学习了！ 却是秋阳渐老，冬雪怒飘零。

9楼文友：201 - 19:2 :52 五个错别字需要改正：的专政对像。 象

懒蛤蟆 癞

母指 拇

唢纳声又不成调 呐

只好向主人一再道赚赔不是 道歉 河南省作协会员。西平县作协副主席、《西平文学》副主编。

回复9楼文友：201 - 2 :02:41 谢谢你的指出拙作错之所在。祝你快乐。希多指教。

10楼文友：201 - 00:26: 4 主人公的形象有着很强的普通人的典型性，晃晃阿公苦难曲折甚至荒唐的人生，写出了社会发展的曲折，写出了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和社会的关系。散文，不仅通过晃晃阿公展示了一个普通人的社会和生活经历，揭示出了丰富的社会特点，使散文有了社会历史的浓重痕迹和价值，有了丰富的民俗内容和思想，而且，通过老人曲折苦难幽默诙谐的人生，给我们以生存状态的关注和思考。散文语言风趣生动，人物形象真实立体。 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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