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月光那些逝去的青春年华散文

拧了灯,坐在电脑前,无端地悲伤起来,想起今日早些时候与好友闲聊时,只见她手托腮,愣愣地望着我,像是很专注的样子,只是不曾想我话音刚落,便只听她幽幽地说到:“兰,你老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自己追着年轮,一日又一日,想要抓紧它,却仍被抛弃的无奈,于是我在想,如果一开始我就放手,还会不会这么伤心呢?

最是喜欢朱自清《匆匆》一文中的这段文字:“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 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面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得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

是啊,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重返呢?我只是渴望一些简单而平淡的幸福而已,可是幸福是什么模样?从来都不得而知,于是我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不断地回想,不断轻翻那些尘封的岁月。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如今都成为了记忆中的某个符号,或忧伤,或快乐,或错过,或遗憾,也许正是这些遗失与遗憾,那些片段和风景,才使自己恋恋不忘。时不时情不自禁地去怀恋那段精致美好的岁月:点点滴滴,深深浅浅。而有时,就像现在,突然就那么想起来了,像一滴水落在纸上,那许多的往事就随水渍一般慢慢浸润开……

【一】

那日,接到一通来自有着旖旎风景之地的,在那端只听你幽幽地责问我是否已将你忘却,为何不愿打一通问候你的平安?我淡然地回答,如若相忘,就该忘得彻底一些,不是吗?你愠怒而又无奈地指责我竟是如此的冷硬,再不是那曾经单纯善良的女子,我默然无语,只是恍惚间竟好像看见了那错落的长街短巷曲折婉转,惬意微翘的雨檐和那温润的油纸伞下的一对可人儿,还有那被迷蒙的烟雨洗涤得一尘不染,泛着浅浅的青光的青涩碎石路。是青涩吧?只能是青涩,曾经在那最美好的时光里,我天真地以为你可以明白我的心,却不想你只是接受,其实从未在意,当我一次次固执地昂着头从你身边走过,为吸引你的目光,而一次又一次看见你将手伸向另一个女子,眼中掩饰不住的热烈时,我明白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我自己与自己纠缠的苦恋而已。我试着让自己成为你的天使,试着想从你们的爱情中看见幸福的曙光,试着让自己学会宽容,可是你们欠了我一个圆满的结局。

时光如水,我默默地将那段青涩的情感尘封,我以为是从此忘却。只是不想多年后的那一天,我们会在那个人潮如流的小站再次相逢。就在那恍如隔世般的错觉中愣神的时候,你竟已翩翩坐在我的身边,细说着离别后的悔恨与遗憾。在你低头凝视我的时刻,我望见你嘴角的微笑,幸福而羞涩。可为何,为何你深深的眸里,还含着浓浓的不舍与犹豫?是否,你还在等待期望着什么?是否,你还是放不下曾经那些羁绊与缕缕的牵挂?我浅浅地笑着,一如既往,我以为你会挽留,可惜你只是匆匆告别。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有种心碎的感觉,紧紧握住写着你号码的纸条,恨不能这一握能永远握进心里。

在那之后的每一个日子里,我强迫自己忘记曾经的所有。甚至像只候鸟一样开始迁徙他乡。我以为全新的生活可以是全新的开始。只是那些与你有关的消息断断续续,原来又共同生活在了一个城市,每日工作的途经之地便是你的客居住所。我断然拒绝知道有关你的一切,却又日日渴望街头的一次偶遇。我本是童话城堡里自我封闭的女子,我高傲地想要维护自己不堪一击的脆弱自尊,我让思念的泪水在深夜的某一个时候毫无节制的濡涌,只是不愿放弃矜持,不愿,不愿……

今日,你终于来了?真的来了么?我终于等到了你的讯息!是不是,我心血凝成的追忆,我泪雨煙染的思念,呼唤来你的找寻?你说日日思念,只为见我一面,是呵,冷暖长情,很多的东西我们无法刻意遗忘。即使遗忘后在某个瞬间的擦肩还是会记忆清晰。于是, 你许我,一年后回来看我,我默默微笑,颔首。我以为只有结果了,唯一的结果了,可,你我都不能预知的,是命运的安排。你终是失了言,说是为了给我想要的幸福,可是幸福是什么样子呢?

那天,天空下着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你轻轻握着我的手,仍是那一脸灿烂地微笑,说一切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越过你宽厚地肩,我看见紧贴在车窗上,已有些变形的那张过早成熟的美丽的脸,我轻轻抽出自己冰凉地手,用尽此生最为灿烂地笑容回赠给你,然后默然转身,任雨水浸湿衣襟,任雨水滴入心间。古来世间的情愁,繁华过后,烟花散飞,便一切平静如水。说到底,我们都是平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始终不能沦入任意一场纠缠,游离着凄美,凄美着游离,没有人知道那些随风逝去的青春年华,如今只有爱如花香残留指间!叹,命里注定的你与我呵!前生既已错过,今生仍是缺憾!本就早已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又何必刻意强求?那所有的过眼云烟,就如拂去桌上的尘土一般,只需轻轻一抹,便痕迹全无,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埃?让那些轻轻浅浅的往事都留待来世作相寻的铭记吧?

【二】

午夜,窗外稀疏的灯光淡淡落落地倾洒在床头,又是无眠,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在那样的气氛里,我时常以为自己穿过了时光隧道,回到了很多年前,看一个人坐在洁净地台阶上埋着头叠那一只只的写满你名字的千纸鹤,泪湿春衫。

无疑,这是一段寂寞的时光,我隔着往事的尘烟,梳理着一些零散的心情或故事。不过我仿佛仍在一遍又一遍地深陷于很多年前的那个梦境之中:手持一枝开得娇艳无比的桃花,如履薄冰似的行于那两根看不见尽头的铁轨上,四周不停地有莫名的飞石擦触身体而过……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我把它归结于是那段错缘的前兆,无处可逃、无处藏身,亦宿命难违。

总是喜欢看你依在窗边,静静地、冷冷地看人来人往的一世繁华,那一脸的淡然写尽了对世俗凡情的不屑。就在那一瞬,是否我们就已经有了诗经里的第一重境界: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彼美淑姬,可与晤歌呢?他们说,你的眼神里是写满爱意的,只是我似乎并未领会到。

在那曾经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们彼此心里带着些许羞涩的欢喜,纯净地靠近,在轰鸣吵杂的机器房里聊天、说那些年少的青春往事、谈自己内心最为渴望的梦想生活,爬到屋顶看蓝天、看星辰,总是喜欢在满天繁星的夜晚抱着双膝安静地听从你嘴里传出的轻脆口哨……

夜寂静得除了涌动的心思,就再无其他,只是仍没有办法入睡,于是悄然起身打开音乐,任那略带忧伤的音符在耳边回旋、浅吟、低唱,任思绪穿过音乐的间隙,穿过那些与伤感疼痛清寂相拥而诉的时光,任那寸寸缕缕的思绪就这样渐渐迷离起来。

直到现在也能记得,曾经在异乡的冷雨中,那一场病痛让我一次次想起你的温良,想起每一次身体小恙时,你关切而又心疼的眼神,想起你总是在凌晨上班前敲响我小屋的门并看着我吃了药才会安心上班的细致……那个时候我笃定的以为,这就是爱情,就是穿越名利,穿越浮华,穿越生死,直达生命本质的所谓一辈子的幸福。

只是你我,又怎么能预料,在世俗凡尘的琐碎中,有些心意,早就这么注定了要被命运辜负和舍弃的。无论是怎样的深情,终是抵不过刻于心头的伤痕,在来来去去中我看到自己的眼泪,看透这段不能继续的情缘,唯有离别才是最终的结局。于是我用时间来冲刷眼泪,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我曾以为,可以就这么风轻云淡的忘记,忘掉所有的柔情痴缠,可是,在街头转角的某个瞬间,某段旋律骤然飘进耳中的时候,所有的坚持,所有自以为强大的内心支撑,都会于刹那间全部崩溃。那些缱绻的深情,终究是,难以释怀。

多少年后,关于那段情感的处理究竟是否正确已经不重要,我仍然认为我漂亮的转身是所有故事的最好结局。今夜我静静地沉寂于自己的世界用最陈旧的文字记叙琐碎,让自己的情绪跟着波澜。那是因为那些过往终究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像一个醒来的清梦,虽知它空幻,但不免留念。可我们都是凡人,我们都知道很多人、很多事终是会随着时间慢慢走远而搁浅……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最后一次……

共 195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心情散文。时光是个冷艳的女子,在她决定立刻时,无论你是谁,也不管你如何挽留,都无济于事,挽留不了去意已决的她。时光,是一段前世未了的缘,相见时难,别亦难;拥有时,不觉得其可贵,等到缘分殆尽时,才会在幽幽中感慨诸多的伤感与无奈。很多的时候,会在为某一件事情、某一个人或某一段感情耗费许许多多的精力及心思,并为之怦然心动过、黯然神伤过;然而,待到曲终人散时,才知道,很多事可以慢慢搁浅,所有的伤痛可以慢慢忘记,而留下的疤痕却依旧存在——任凭岁月的车轮不断滚滚向前,始终不能碾平那些疤痕。曾经缱绻的情怀,始终难以释怀,却耗费了光阴、白了青丝、沧桑了容颜……散文语言凝练,行文诗意盎然,情深意浓,是一篇值得品茗细读散文!,问候作者!【:我吉祥如意】

2楼文友: 19:15:50 作者用曼妙的笔触,渲染了时光的故事,沉淀了或喜或悲的心情,让人在清理思绪间慢慢释然。一篇不错的心情散文!,问候作者!

楼文友: 19:16:24 感谢作者入驻江山,赐稿月光如水社团!祝作者佳作不断,精彩纷呈!

5楼文友: 16:47:47 很美的一篇散文,欣赏了! 我只是个爱文字的女孩,偶尔写写东西,希望学到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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